透。“庞小友放心。”说到淮安的事情,阮大铖明显更有底气,“不单漕督衙门,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里面,老夫也有的是人脉,淮安这个分司更不必说,定然让盐商都

知道银庄的好处。”

“还有贴票,淮盐多在大江沿线流通,阮先生一定跟他们说到,用银庄最是稳妥又方便。”

等阮大铖答应之后,庞雨又对他道,“先生一路奔波,不必忙于行程,先在徐州歇息几日。”

阮大铖连连摇头,“周先生本是从凤阳回淮安的,往徐州一趟耽搁不少,他在淮安还有要事,老夫理应陪同他回去,庞小友军务繁忙,老夫就不叨扰了。”

庞雨知道阮大铖本就胆小,徐州这里虽然离建奴远,但流寇时不时在附近溜达,城外的条件又很局促,阮大铖生活考究,是不愿久留的。只见阮大铖又从袖中摸出一个信封道,他举到庞雨面前,“庞小友勿要太过担忧徐州粮食,老夫到淮安时,会找漕督衙门派些兵船运粮到徐州来,定然不会让庞小

友这支家乡强兵断粮。只是眼下这各处的州县坐堂官啊,防兵比防贼还紧,若再往北进了山东,想要粮草只怕更难,老夫这里写了一封信。”

庞雨连忙接过,“阮先生在山东也有故旧?”

“老夫其他不敢说,故旧满天下是有的,这人或许你也认识。”

庞雨惊讶道,“我在山东官场不认识谁。”

阮大铖摆手笑笑,“定是认识的,就是咱们桐城的乡党张秉文,山东左布政使,民变时你打过交道的。”庞雨恍然,张秉文是方孔炤妹夫,张秉文当时也是乡官,行事比较低调,来县衙时不太引人注目,但他的弟弟张秉成,庞雨却很熟悉,桐城民变的贼首之一张孺

,就是张秉成的家奴。方孔炤当时集结打行之后,便是由张秉成设计抓捕张孺,然后引黄文鼎下山,才给了庞雨去云际寺冒险的机会。与方孔炤交易的时候,作为交换条件,方孔炤特

意要求将张秉文写入申详之中,以作为将来复起的资本,所以庞雨的印象颇为深刻,没想到这么快就当到了布政使。

“方布政使可是在济南?”

“正是在济南,但能管着地方州县,要是他能说话,地方上供粮时或许痛快些。”

阮大铖也不敢把话说死,

章节目录